我一直深信,越大略,越快乐
现在的我,即是快乐的相貌,犹如具有了全寰球
我在还家的路上,轻声吟唱,月球一直陪着,老伙伴似的,不必启齿,就能懂我
我不得不对我的角色进行重新定位,我不喜欢所谓“帝王”的感觉,我不是在朝堂上,龙案前
一把破藤椅,一张面色模糊的旧桌子和我组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很亲切的民间味道
我的面前放着五十多本作业
不错,是五十多本,它们正好是一个班的人数
它们堆叠在我面前,像一座小山一样
每天晚上,我必须征服它,翻越它
这并不容易,不过也并不枯燥
让我试着这样来描绘:这是一本作业,细细一看,却又像是一个神秘的匣子
打开一本作业也就是开启一个匣子,开启一个匣子也就是揭开一个谜底——这很有趣,对任何一个稍具好奇心的人来说,猜谜和揭开谜底都是有趣的!而作为学生的作业本,谜底其实本身还是一个谜,因为他们是以作业的方式
作业是暗哑的,他们有些害羞,害怕直接和我对话,就以暗哑的作业的方式
当然,也可能是他们喜欢和我捉迷藏
他们把秘密藏在这小小的匣子里,他们不说破,让我自己去捕捉
我打开匣子,红水笔是我的钥匙,红水笔因而必须小心谨慎,一把钥匙开一把锁
我已经打开匣子了,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匣子里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标点,有时候也有空格(这是一些隐藏得更深的秘密)
我开始拔拉,用红水笔,也就是钥匙
文字们在我的拔拉下东躲西藏,滑溜得像一条条小泥鳅
他们努力地闭着嘴,不说话,但终于忍不住,破齿一笑,秘密就珠玉一般从他们的口中纷纷跌落,大珠小珠落玉盘
2、子乔:生活就像一场游戏,你不去刷怪,就被别人刷光了
我和我的路一同前行
然而,多年以后,我们去往何方?在蔑视和嘲笑中去往何方?那些骑着驼骨的魂灵去往何方?怀疑和更改是可耻的,我得继续走下去
我不能眼看着路在黎明到来之前跌落,沉入像我一样深的沙漠般的黑夜,我得给它一个交代,并领着他就像领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回到我的家,回到那个装着亿万个黑夜的瓷器永恒的中心
我还得给远方的一个村庄,一位名叫母亲坐在高高的山冈上看着我也看着那个村庄的老人一个交代,至少给她一个微笑的姿态,但夜色太深,我怕她看不见啊
“在合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