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葱蘸酱,或者说是“青龙探海”,如今生活在城市里的我,现在是多么的怀念
每年春天,母亲都会让我们回家去拿那已经炸好的酱和刚从地里割来的小葱
我出生后的第一个鸡年,估计是什么邪教在幕后兴风作浪,在我们的农村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信仰危机
那年我太小了,太急功近利了,太畏惧死亡了
虽然对佛祖观世音三叩九拜,仍然豪不犹豫的接纳了“天神”的预言
“天神”说这一年是大凶年,会死许多人,信教者方可免于一死,也有得道成仙的可能
于是各家各户都张罗着在大大小小的门上贴上红公鸡,用以避邪
那一年,我对死亡恐惧变本加利,和姐姐自剪了许多只公鸡,涂上红墨水,在卧室中满墙满墙的贴,最后连我的背子也换成了红色
后来又流行一种纸条,是解救罪恶的良方,说要传了十个人可以救一命,一百个可以入道,一千个可以成仙
于是我就虔诚的守在家门口,把那张纸贴在墙上,用肤浅的三两点学问,向过往的行人宣传,咿咿呀呀的说个不停
至今想来,因为蒙昧无知,竟成为过邪教的宣传员
后来,我一直忙于生活中的很多事,没有常去画家那儿看画了,也一直没有时间去买山茶花送给画家,让她对着它们给我画一幅山茶
其实,单独的一幅山茶我并不一定喜欢,我想,我喜欢的是那一幅有着暗淡背景的有一块丝绸与一些静物的那野山茶,还有画里面我独自品味的一些东西
看见它们,我总觉得画里面好象还有什么,是我能理解的或是不能理解的
但我总觉得画中的山茶花开放得别有深意
“她把我们当成了她的儿子和亲人
”战友的娓娓诉说,将我带入那战火连天的岁月――
抬头向天,却被纵横交错的树枝模糊了视线
树枝上的叶早已飘落,有的只是一些树荚,他们看似萧条,实则不寂寞
风吹过来,树枝之间便可以亲昵的问候
树干很笔直,纹路清晰,摸上去凹凸不平,顺着树干看向其他的一排树庄严,威武,像一名名学子,努力汲取阳光奋力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