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欣喜的氛围顿时间就消逝了,方才哭了的小伙伴也握拉手,从新发端跑起来,跑的赶快,方才哭的是谁一下子就找不到了
儿童们即是如许,一下子扎进痛快里,表面的不欣喜和忧伤事都找不到了,乱哄哄又发端闹起来了
地震与死亡无二,轰隆,哗啦,一秒,几秒,当生产队重新沉静下来,便听得见尖叫、奔跑、吆喝、哭泣和石墙的倒塌
我一丝不挂站在前院的竹林里,抱住一根竹子
父母、婆婆、二哥和妹妹也各人抱住一根竹子
“要抱老的,要抱老的!”父亲在旁边叫,“抱嫩了会断
”电灯已经熄灭,月光在我们突然恐慌的眼睛看来模糊得像糨糊,我们看不清我们怀里的竹子的老嫩,我们谁也不敢松手,生怕松手之间发生地陷,没个抓拿
10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没有发生地陷,父亲第一个松开竹子,跑到茅坑边撒尿
父亲撒尿的声音让我们回到了日常生活的情景中,同时也让我们镇静了许多
我们跟着松了竹子,但没有离开竹林——这是父亲的指示,竹子根连根,就是发生地陷,变成了海子,竹子也不会散开,而会像筏子一样搭救我们
妹夫看看海怡赶紧说:“妈,不是瞒你,是怕你担心
所以
”
从后院桥到公共汽车桥,没有了音乐,没有了跳舞,没有了人工流产,没有了烦躁,夜游客用一只巴掌就能数过来,有的从我身边过程,大概我过程她们身旁
一齐生疏,异样盛景
火盆里埋着的几只土豆熟了,奶奶搁下纺锤,用火铲拔出来,手捏捏,在梨木炕沿上摔打
我吃着烫舌头的烧土豆,不觉得肚子饿,忘记了困倦
我奶奶会换花样,不烧土豆,她就烤玉米花
小铁勺里放几粒鬼子姜,火盆上隈,玉米粒热了,嗤地一笑,蹦上炕席
我像猫捉老鼠,扑过去逮着,喂进嘴里
玉米花和土豆吃完了,大人们还没有收工,我就缠着奶奶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