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多说,诚心来玩的,支持一切验证 安全信誉随你考验
加不上微信就加QQ4187246358如果添加频繁就换一个
/> 今早我是在高压锅加工食物时发出的响声中醒来的
但是我马上发现自己只能吃方便面,而且泡面的家伙还得去借
我不由自主地走进了响着高压锅的邻家女人的厨房
姑妈九十多岁了,托人带信给我,说很想念我,并告知了她在县城的住址
我急忙搭乘汽车,去探访五十多年未见面的姑妈
姑妈是父亲的小姐姐
从小被送到乡下托人抚养
谁知她喜欢上了农村,后来要接她回家,竟怎么也不肯回来了
祖父母只好尊重她自己的选择
长大后她就嫁给了这个农家
她和我的父母相处的很好,从未发生过争执
我记得姑妈家的房子很奇特,土墙草顶,呈正方的口字形,中间正方形的小天井,晒衣服很安全
后面三间住人,前面是牛栏和农具库,东面是厨房
姑妈对自己的生活心满意足,她为自家的“玻璃窗”非常自豪
其实她的所谓“玻璃窗”,就是在卧室的土墙上挖一个小方洞,洞中镶嵌上一块杂志大小的玻璃
玻璃直接固定在土墙中,没有窗框,无法打开,只能采光,不能换气
姑妈骄傲地说:“全村只有我家有玻璃窗
你看这多亮堂
要是猪进了菜园,或有人偷菜,我都看得见
” 姑父虽出身农家,但他不想种田,也从不种田,只在镇上摆个香烟摊子混日子
他很羡慕城里人,城里人的一切,他都认为很时尚,值得仿效
饭后,不管是否塞了牙,他都要在大竹扫帚上折下一根小竹枝剔牙齿
他说:街上人作兴用“剔牙棒”剔牙齿,我这也算“剔牙棒”了
他把“牙签”叫作“剔牙棒”
公公是个勤劳的农民,头发胡子都白了
他天天下田忙农活,割稻犁田样样来,一任儿子衣冠楚楚地坐在那儿剔牙齿
他没功夫和我们这些小孩讲话
表哥是个瘦弱而敏感的青年,白白净净,很爱干净,在镇上的布店里当学徒
姑姑收了个童养媳,尚未圆房
这位表嫂是个健康而害羞的农村姑娘,红朴朴的脸,两个大眼睛,一条又粗又长的辫子
她从早到晚,承担全部家务,还要下田干农活
她对我这个城里来的小男孩很友善,常拿含笑的眼睛看我
姑姑不在的时候,便偷偷和我讲故事,唱山歌
有一首“瞌睡歌”最好玩:“从前有个童养媳,晚上一边打瞌睡,一边洗碗
她低声唱道: 瞌睡金来瞌睡银, 瞌睡来了不留情
保佑我公婆早早死,我一觉睡到大天明
婆婆耳朵不好没听清,便大声问:“死丫头唱什么?”养媳妇马上大声答道:‘我唱瞌睡金来瞌睡银,瞌睡来了不留情
保佑我公婆活千岁,好把我小媳妇带成入 婆婆一听,心花怒放,便说,‘锅台上还有碗刷锅水,你拿去喝了吧
’” 解放后,表哥考入县农业银行,姑妈一家逐渐搬入县城
姑父早已去世,表哥在一次运动中受了惊吓,得了精神病,成天卧床不起
姑妈的孙子顶职进银行工作,也已娶妻生子
我找到姑妈住处,门锁着
邻居说,老太在里面睡觉,她叫孙子把门反锁,以防盗贼
我找到表嫂,她已经是七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我作了自我介绍,然后问:“你是树珍嫂嫂吗?”她一听便大笑起来,说:“连我的小名都叫出来,真是表弟来了
”她把我介绍给她的儿子和媳妇:“这是你表挖挖
”当涂县对爸爸有个奇怪的称呼,叫“挖挖”
这“表挖挖”应该就是“表叔”了
姑妈靠在床上,看起来很健康
她居然不叫我小名,而是一本正经的叫我大名
我把带去的几样点心交给她,又给了她五十块钱
姑妈非常喜欢,说:“你小时候就乖
我带你睡觉,帮你穿衣服,我问:‘你长大了怎么孝敬姑妈?’你说:‘我长大了,买好东西给你吃’
现在我真吃到你的东西了
” 表嫂告诉我,姑妈经常说,她娘家在芜湖有好多人
姑妈八十多岁时,两次派孙子到芜湖找
第一次没找到,第二次找到了,父亲已经过世,姑妈才打消了来芜湖寻亲的念头
这几年又不断地想念起我来
我想,每个女人都有浓浓的娘家情结,像陈年的醇酒,愈陈愈香
娘家是自己的根,是心灵的避风港
女人遇到烦恼,一提起娘家,便会眉开眼笑
父母不在了,兄弟姐妹也是娘家
兄弟姐妹都不在了,娘家的侄子也是娘家
这次短的相聚,给姑妈带来很久的快乐
三年后,姑妈去世了
她临终前,还念着我的名字
政治运动的动荡,使亲人咫尺天涯,失散五十多年
但亲情却是割不断的
麻雀还是那么欢快地歌着,像我无忧无虑的少年
一身粗布衣服的麻雀,丑陋而又瘦小,长得像土坷拉,是故乡最卑微的鸟儿
它总爱叽叽喳喳,活象村里的二娃向我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快活
故乡,是麻雀的天然舞台
它迅捷的奔跑,就是旷野碧绿的心跳
停在一枝翠绿上,它是故乡结出的一枚朴质而生动的果实,浓郁掩不住它喜悦的光芒;跳跃在打麦场上,它是乡亲们晾晒着的麦粒,灵动的鸟影注释着金黄的梦境
它是一粒鲜活的音符,润上了我视线的琴弦;它是一个醒目的标题,闪亮在我故园的上面
我和麻雀一样,热爱着老屋的屋檐
然而,当我羽毛丰满,却飞出了故乡的视线
所以,这些年,我不敢肤浅地表达乡情,这些年,在无根的小城,我裹着衣领和灰色的心情一路同行
麻雀明亮的眼睛,拣回了我丢在故乡的梦
在上学路上,它轻灵的跳跃,让我的脚步也平添了几分轻松;琅琅书声中,它的发音最纯正,并且裹着一股清新的风
它有多少次飞翔,我的少年就有多少个梦想;它有几滴哀鸣,我的一生就有几丝愧疚
我用石子击打过麻雀,就像那次我对二娃拳脚相加
那一次,麻雀在树上唱着民歌,我的耳朵容不下它的俗气
一块小小的石子,击碎了树叶的倾听,这是多年之后的一记重拳,砸向我的前胸
确有那么一段岁月,麻雀成了抢吃粮食的害虫
看来,认识一件事物确实需要一个过程
小时候,我跟麻雀学着起飞,可飞过老屋的屋顶,我迷上了更远的风景
麻雀,只是从田间飞回屋檐,从屋檐飞向田间
在光秃秃的冬天,这卑微的生命,骨头依然很硬,是寒冷里醒着的种子,是沉寂中跃动的精灵
民族唱法的麻雀,依然是乡村最优秀的歌者
今天,站在陌生的城市街头,说一口乡音的麻雀朴实得像我的农民兄弟
回老家看看吧!回老家看看吧!我豁然明白:我这只栖息在城市枝头的鸟,只有飞回故乡,才能找到自己的暖巢
作者单位:山东安丘八中办公室(262100)刘学刚
29日上午,哥哥打电话来说:你这几天回来一趟!别的就什么也没说,我的直觉告诉我,父亲的情况很不好
当我30日晚赶到家时,父亲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任凭我抱着他的头吃惊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父亲去世是97年的9月30日,享受只有65岁
世上至为幸福之事,莫过于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复又翻身睡去,这猪一样醒醒睡睡的生活,让人有一种蠢蠢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