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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日我家的水管因年久失修突然漏水,妻子打来电话让我速速回家,当时我正在开会无法脱身,便打电话让朋友前去修理,说来也巧,朋友去外地购货去了,二姐在电话里却说:甭管了,我去修
不待我说完,二姐那头就放了电话,她那火撩脾气又上来了,可她能修了吗?下班回家时正迎上妻子吵架般挽留二姐在家吃饭,二姐却推说回家还有事说什么也不能住下,我知二姐的脾气也就未再强留
送走二姐回屋一看,二姐不但修好了水管,而且将前后已锈蚀老化的管子也给换了新的
妻子说曾问二姐咋也学会了修水管,二姐说在家常看他们摆弄也就懂得了,有时也给他们帮过下手
想起二姐走时一身水污风尘仆仆的样子,我心里一时涨满了说不出的滋味
爬上一道山岭,就近距离看到了祁连山南麓的主峰,似乎一把巨大的白色剑鞘,插在天地交接之处
那种素洁而又庞大的白,我平生第一次仰望,忍不住满心的景仰,想到了最为高贵的诗歌和超凡脱俗的灵魂
向下俯冲时,看到风化的红色石山,忽然有一种鲜血的感觉,细碎的红尘尾随车辆,拖出一条急速翻滚和消失的红龙……转过一道山梁,迎面是一条更大的峡谷,两边灰色的山梁高逾百丈,一条宽阔的河水,在乱石间溅着无数太阳的光芒,向着烟岚氤氲的远处滔滔不绝
????快到肃南县城的时候,路边有几片长满青稞和油菜的田地,青油油的绿色和金黄色的花朵在一色苍灰的背景中格外鲜艳夺目
肃南县城似乎很小,从南到东,不过数百米
下车之后,第一个迎面扑来的是凉爽的风,似乎从积雪上飘来的,有一种贴身的清凉感——当然,风中还夹杂了牛羊粪便(被身体过滤的腐烂的青草)和奶制品的味道,有点腐臭,但更多的是清香
???傍晚,暮色从两边的山坡上蔓延,到一家饭店吃饭,裕固族诗人兰永武先生做东
坐下来,我向他打听了多次在报刊和其他朋友口中流传的裕固族作家、学者铁穆尔先生,说到内蒙出差了,期待的心情灰暗了一瞬
那一次,我第一次吃到了风味羊肉——类似烤羊肉串,只是不用签子
和大家一起喝酒,高度数的青稞酒,入口像火,一直烧到胃里
我喝了好多,却没有一点醉意
尔后又转移到一顶白色的帐篷当中,坐下来,继续喝酒,吃手抓羊肉
所不同的是,多了几个裕固族姑娘,唱着蒙族、藏族或者本民族的民歌,逐一向我们敬酒——每个人三碗,银色的碗,足有3两多
当姑娘们嘹亮的歌喉站在我面前时,我听到了从他们口中唱出的蒙古民歌《在那遥远的地方》,急忙站起来,端起酒碗,食指三弹(向上一下,向下一下,再点自己眉心一下),一饮而尽
???后来是银杏•吉斯、德德玛、腾格尔、亚东、李娜等人的歌曲,从黑色的音箱连绵而出,随着音乐,我也和大家一样,学裕固族姑娘跳舞——我知道自己是拙劣的,但我喜欢——以身体的舞蹈来表达在肃南的喜悦心情,以一个过客的身份在肃南留下激越的生命幻影
一曲又一曲之后,坐下来继续喝酒,那时候,暴烈的青稞酒似乎温和下来,就像清水一样,还有一种淡淡的甜味——我好像又喝了很多,但没有醉意,走出帐篷,迎面的黑是稀薄的,我想那是祁连积雪的作用,是上天积攒在大地上的灵性之物,在人类最为安静时刻的一种照耀——风还在吹着,河水音乐一样哗哗响亮
抬头的天空当中缀满了星斗,灿烂的,永恒的,静止和运行的,都令我感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美
????第二天早上,出肃南县城,沿峡谷向南行驶,宽阔的河道当中,巨石林立,水流激荡
山坡照旧寸草不见,陡峭得仿佛传说中的天梯
沿路看到不少淘金的机器和人,在河水当中,原始而又安静地劳作——到大岔牧场,下车,山谷内的风是冷的,冬天的清水一样抚过身体
坡底平缓处,有一座砖瓦房屋,旁边还有一顶可以容纳10个人的大帐篷
白色、红色或者黑色的牦牛就在近前的草坡上,石头一样移动
更高的山坡上,分散着成片的羊只和马匹,咩咩的叫声和咴咴的嘶鸣从岩石上流传下来,在河水当中,似乎打了一个漂亮的漩涡,再传到人的耳朵中
???有一头不足半岁的小牦牛遭难了,只剩空壳的身体就在帐篷一边,血肉模糊,让我看得心疼,主人说,小牦牛无法抵抗狼群的围攻,一旦离开牛群,十有八九就会葬身狼口——古老而灵性的狼,在我的家乡已经绝迹多年,而在肃南,祁连高地的牧场周围,它们依旧活跃……在狼和牦牛之间,我不知道更应当接近哪一个族群——狼的孤傲、决绝和不妥协,牦牛的憨直和坚韧,都是我所喜欢和热爱的
????我没有想到的是:30多岁的女主人竟然生就了一副好嗓子,红艳艳的嘴唇开合之间,就是一串响彻云霄的歌声,仿佛从冰面上滑过来的,激越、嘹亮而又高亢清澈——在她的帐篷里,我们盘膝而坐,又是青稞酒,温热的奶茶让我觉得了一种从里到外的滋养和浸润
大块的羊肉还带着血丝,我不习惯,但非常喜欢这种无所顾忌,具有原始意味的生活
???第二天上午到位于临松山下的马蹄寺,始建于北凉时期,为藏传佛教在河西的圣地之一
进入峡谷,远远看到高高的临松山,上面白雪,下面青草,中间是一道截然分明的黑兰色分隔线
还没有走到马蹄寺石窟近前,抬头看到石窟的最高层,一个红衣喇嘛站在木质的悬板上,宽大的长袍被风吹动,高宣的佛号和旋转的经筒使得幽深的山谷充满了神秘气息
???马蹄寺分南北二寺,北寺在永乐十四年被明成祖赐名“普观寺”,后又有康熙皇帝赐写“青莲筏”匾额……共5层19窟
石窟入口处的一块巨石上,有一个巨大而清晰的马蹄印——唐僧抑或清康熙皇帝的坐骑所留……沿窄小的洞穴攀援而上,看到各类的佛像,慈眉善目,神色雍容,与他们对视片刻,顿觉性情优柔,内心安详
在第17窟,我看到一尊女性佛像,类似敦煌飞天,姿态曼妙,神采夺目
那种拔地欲飞的姿态,充满了旖旎和缥缈的幻想感——到顶窟见到那位红衣喇嘛,请求也像他一样,站在高高的悬板上俯视整个临松山峡谷,但却遭到拒绝——我遗憾看看在风中与石壁碰撞的已经朽掉的木板,再看看一脸和善的喇嘛,心中竟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
???乘车离开时,稀薄的黑夜从河谷的卵石和山坡上的雾气一样升起来,马蹄寺石窟内隐约的烛光明明灭灭——我想,那些佛是安静的,在祁连雪山,以石头作为肉体的巢穴,而灵魂则和天空融为一体——离开肃南,回到巴丹吉林的很长时间,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在肃南的种种感觉,身体的亲历让我第一次认识了从没谋面,但异常动人的祁连高地上的风物和生灵,比如十月风中飘摇的羽毛草、手提叉子枪的裕固族牧人、流水冲刷的各色卵石、大批的牦牛和羊群,奔驰的马匹在湿润的草地上一个又一个美丽的蹄窝、大片的森林、出没的狼群、旱獭、不易见到的黑熊……我始终觉得,在河西乃至整个中国,那片起伏的山地始终有着一种独一无二的生命原生力量
???
那只蟋蟀,曾经是我们的同居室友
那是夏天的夜里,在租住的七楼上,我突然听见“瞿瞿”的声音
开始,我以为是室友的手机铃声,并未在意
后来,问了室友,方知一只蟋蟀已经和我们悄然同居
它没打招呼就搬了进来,没想付房租就开始了城市生活,但是,我们都没有责怪它,把它赶走
这只蟋蟀远离亲人,到城里来打工,和我们一样,不容易的
整整一个夏天,每到傍晚,它都会“瞿瞿”、“瞿瞿”地为我们演奏一段又一段乡村音乐
那最纯朴的声音,给我们没有空调的生活带来许多凉意
但最近,我发现那只蟋蟀已经不辞而别
它怎么了?打工生活不顺利吗?老板克扣或拖欠了工资?或者,它已经发了财,衣锦还乡地盖楼房娶媳妇啦?我想念着它
不知明年的夏天,它会不会再来?
??不可否认,改造过的一些老街,也是被人猛下功夫浓妆淡抹美化绿化了的,或注目,或一瞥,它们都有一个瞧头
但在那绿化带上,赐给我们眼福的,却只是仿佛涂了一层油漆的浅浅的草和矮趴趴的有着玲珑长相的小树——市民称它们为袖珍树呢
而就是这些袖珍树,也不可以耍点小性子挣力一长,只要冒尖那么一点点,便有剪刀咔嚓咔嚓闪着寒光光临它的脑壳了
莫非现在的人审美目光日益矮化了吗?想想又不是——你看街两旁的房子,正在人们手中越耸越高望云冲天而去哪
那末,修整出那一棵棵一列列“人造侏儒”,又是展示一种怎样的美趣呢?
父亲谈话少,只潜心潜心挖他的土豆
偶然在钉耙的铁齿不提防嵌入一个大土豆时,父亲才会有些夸大地咋呼道:唉呦,么样搞的脸上旋即露出惘然而又淳厚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