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华,我的同学,正在经受她人生中一次最大的寒流,狂风几乎将她掀翻,让她看不到前进的路标,如冰层下冻僵的鱼儿,在浅浅的河水里,无助的挣扎着
我编了几个理由,才把雨华哄到我家
我知道,我是她唯一的朋友
时值深秋,清爽的风将一行朝气蓬勃的“文人骚客”送到了金色的省文化娱乐城
有人折下路边的柳枝,悲戚戚插在另一个人的马头
我照样在心里发笑,但我还是从飘舞的柳枝中折下了一枝,插在了自己的马头
这哔竟是长安的柳啊,我至少也还在这鬼地方瞎折腾了几年,虽然并没有人在意我是去是留,是死是活
我瞥见你时而拖一卷纱纶跨着高足踏峰奔驰,或洒脱如风,或渐渐升腾,或轻轻掀动,洒脱的帐幔将山体裹上羽纱,让大山随着你的舞步翩然律动
时而又寂静垂落,卧身河谷,款款参观,白净的本领浣着纱巾,柔嫩的腰肢如游龙幻影,悠长的腿臀时显时隐
时而又铺撒开去,变幻成云层奔浪,浩浩汤汤,无边无涯,飘飘渺渺,烟霞漫涌;当震动的浪峰冲出岫口,势如大河奔驰
一个瞬间,我看到马尔克斯这个外国人的百年孤独,时间的三维放到我的面前:多年之后当我在任何一个地方面对一只空了杯子,我的面前都会出现当初她坐在一条小船上说出:一条河也许永远不会干枯,但是人不过是盛到杯子里的杯子水,她会突然在一个阳光暴烈的天气给蒸发干净
而后来,当我在夜晚为自己斟上杯琥珀色的啤酒时,我看着眼前空空的杯子,我慢慢地小心地将它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