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说我和我恋人长得像,我不觉得然
说给他听,他说:“人家说咱们像是指咱们有夫妇相,言行举动有很多一致的场合,以是看着神似
”
拥抱夜色陷入回忆,仿佛看见那个最爱的人,她永远是最潇洒的,敢爱敢恨敢分手,说走就走,永不停留,也从来没有回过头
也许她在睡着的时候想起过我,猛然惊醒了却发现原来是个梦,无论是谁在清醒的时候都会明白梦境不是人生,梦里也待不长久
他们在故乡的绿色山脉和绿色水域中长大,纯洁的灵魂成为田野里的耳朵
他们在山上的风中奔跑,盼望着它
风吹过田野,进入城市
为了他们的生计和未来,他们跟随父母到城市,并在城市尽头扎根
因此,习惯于绿色山脉和绿色水域的眼睛第一次触摸到了高层建筑和繁忙的交通
他们不知道如何越过六车道的道路,他们的小手指无法计算办公大楼的楼层数
繁荣的现代文明从来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幸福,但是这一次,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细想想,都离开家乡十几年了,就连结婚时都没有回家,每次想起父母,总是以多给他们买些东西为由,来冲抵内心的那份愧疚
第二次经过那里时,已经是十多年后的另一个早晨
我经常出差,可是少见到胖嫂和她的篮子了
那天,我在那即将拐弯的地方,看见了那间半旧的屋子边坐着一个老人,模样依旧胖得厉害,是胖嫂,边上一个小孩子正在帮她摘菜根
一个黑乎乎的小伙子探出头来,望着呼啸而来的火车出神,同时还有一个穿水红衣服的少妇正在檐下挂着新收的蒜球和辣子
胖嫂正亲热地和小孩子亲亲着脸蛋呢,那头发在朝阳中红灿灿的
火车依旧一掠而过,丢下一声呼啸和长长的轮动声――咣当咣当咣当
风拂进来的时候,火车已经驶进了黑洞洞的隧道
列车的广播响起来了:亲爱的乘客同志们,列车已经离开永安车站了
这是鹰厦铁路的中间站
1958年鹰厦铁路通车至今,在这条铁路上,每公里就躺着一位牺牲的筑路工人,他们的英灵就安息在我们正在通过的这条隧道上方的山坡上……在驶出隧道的时候,火车呜呜地长鸣了起来